诸生相
进入盛夏之后,邕城至少在气温上和魔都是一致的,只不过前者的太阳比后者更毒辣,而后者的湿度则胜于前者。邕城的气息并非在落地一刻才从水泥地里冒上来,早在常设于魔都机场最底层的登机口,便可从升调奇多而又略带夹壮的口音中,嗅到半丝酸笋与螺丝的味道。
法
大钱在登机前问我是否需要接机,我寻思着坐机场大巴可以闭嘴休息,因此到第二天懒觉睡醒出门觅食的时候,才坐上他那辆银色的手动挡丰田。大钱的外号是他自己取的,据说他在入学时这样介绍自己:我姓郑,以后要挣大钱,所以以后大家可以叫我大钱。如此的结果是大家几乎忘了他的本名,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总有种他姓钱而不姓郑的幻觉。大钱外号的来源虽然俗气,但他本人并不是一个油腻又无当的青年人。相反你会在他身上看到某些坚实可感的理想主义:对规则的坚守、消除个人功利色彩的多次下乡普法、面对法援对象的耐心与负责,当然还有对时事披以戏谑外衣的认真吐槽。有时也会读点文学,比如《巨流河》,我从他那拿过来看的时候,发现竟有点脱线。
大钱是我们宿舍第一个通过司法考试的人,并且分数颇为可观。但也许是努力和运气大多都用在了司考上,又或许是他的西政考研梦念叨得太迟,总之紧随其后的研究生招生考试他并不如意,未待毕业便成了邕城一家名气不小的律师事务所的实习律师。如今粤桂两省的案子随师傅接了不少,以至于经常深夜一两点才信息,甚至每次我电联他的第一句话总是问他有没有空,有多久的空。此番返桂发觉他又意气风发了不少,对邕城商务区的酒店茶楼愈发轻车熟路,律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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